『如果章节错误,点此举报』很快胥惊鸿又恢复刚才的那副模样,笑眯眯的和温慕臣打招呼:“温总,好巧啊,你也来这吃饭?”
温慕臣礼貌的点点头,视线晦涩不明的落到禾南安身上。
禾南安撇开头,看向旁边亮着昏黄光晕的灯盏。
胥惊鸿看到两人这副样子很快就知道两人在冷战,至于是不是上次他说的那些话引起的
微微一笑,胥惊鸿暗示的开口:“温总是来这应酬的?早知道你也在这,我应该让安安跟你说一声,我们今晚请你吃饭的。”
温慕臣被这句话激怒,脸色沉下来。他还没说话,禾南安已经冷笑的看向他们,随即,绝尘而去。
禾南安离开后,胥惊鸿和温慕臣的脸色都变得很难看。
片刻后,温慕臣笑起来:“看来胥总也高估了自己,我还有事就不跟你闲聊了。”
“哦,对了。”温慕臣走了几步又停下脚步:“胥总还能约温太太,说明胥氏的事情还不够多?”
说完这句话,温慕臣看着胥惊鸿的脸色愈加变的难看后才和长允一起进了餐厅。
禾南安回到家,天色已经都暗了下来。
家里做好了晚餐在等她,禾一鸣从楼上下来正好看到她回房间,喊她:“回来了?收拾好下来吃饭,等你好半天了。”
“我不饿,别管我。”禾南安头都没回,说完便把卧室门关上。
禾一鸣挑了挑眉,恰好接到朋友的电话,便也没有在家吃饭,出门了。
禾南安躺在床上,想着今天一天的事情气的整个人不耐烦到了极点。
佣人来给她送夜宵,才敲了一下门,便听见她说:“别来烦我。”
一直到凌晨,烦躁的情绪才渐渐消散。
睡意渐渐来袭,禾南安慢慢闭上眼睛。半梦半醒间,隐隐觉得好像有一个人影笼罩着她,禾南安一个激灵,猛的睁开眼睛。
温慕臣站姿优雅的站在她床边,单手插在裤兜里,整个人背着光,面无表情的模样。
“谁准你进来的?出去!”禾南安冷静下来,眉眼间也冷下来,她准备坐起身的时候,温慕臣俯身单膝跪在床上,双手圈住她。
禾南安被困的没办法动作,眉眼间的冷意更甚。
她本来生的就漂亮精致,此时此刻哪怕冷眉冷眼的模样,依然动人无比。
温慕臣目光紧紧锁着她,眉宇间的阴沉渐渐散了不少。
他缓缓低头,眼里只有禾南安的那一抹红唇,近在咫尺的时候,禾南安忽然撇开头。
禾南安饶有兴趣的看着温慕臣,嘴角勾出笑:“温少大老远跑来想做什么?”
温慕臣停住动作,看到她眼底掩饰在笑意底下的抗拒。
整个房间安静的能听见他们的呼吸声,温慕臣带着暖意的呼吸还落在她的脸上,禾南安脸上的笑容已经退去:“禾家不欢迎你,请你离开。”
温慕臣顿了顿,看着禾南安的眸子划过一丝情绪,嘴边的笑容扩大:“我是你丈夫,不欢迎我欢迎谁?”
“胥惊鸿?”温慕臣再一次逼近禾南安,一口咬在她的唇上。
几乎在同一时间,禾南安的巴掌也落在他的脸上。
禾南安很快退到床头,整个人愤怒到极致,可也泄露出了她的防备:“温慕臣你不要得寸进尺!你很清楚,我们两个之间并没有任何关系,一切只是协议!”
说着,禾南安顺手把那份协议从床边的柜子里拿出来,扔在温慕臣的眼前。
房间里的光线很弱,禾南安看不清他的表情。他站在床位很久没动,却在一瞬忽然逼近她,让她看见他脸上的笑:“嗯,我记得我们之间一切都是协议,但是”
“你还记得你为什么要跟我签这份协议吗?”
“既然你觉得我们之间只剩下协议了,那我就以乙方的身份告诉你。”温慕臣笑容不变,一字一顿的把话说出来:“从现在开始,你最好不要再和胥惊鸿有什么瓜葛。”
“我能把胥氏逼到如今的地步,安禾地产,只要我愿意,它也能再次回到濒临破产的境地。”
“安安。”温慕臣笑着,将禾南安的震惊,失望,难过全部都无视掉。他抬手把她脸颊的头发挽在耳后,大拇指指腹温柔的抚摸着她的脸:“你听话,不要让我起动安禾地产的想法。”
“你威胁我?”禾南安用了最大的力气拍开他的手,很快站起身来后退,拉开与温慕臣的距离。
温慕臣姿态优雅的点点头,看着禾南安。
“你出去。”禾南安极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,可指着房门的手微微颤抖着。
“好好休息。”温慕臣视线顿在她颤抖的指尖,很快转身离开。
温慕臣走后,禾南安猛地蹲在地上,全身跟淋了一场冬雨一般,整个人冷透了。
她好后悔,真的好后悔,这就是她啊!前后爱上的两个男人都这么渣,是老天瞎了眼觉得她禾南安一辈子任性过头不配拥有良配,还是她自己眼瞎!
温慕臣从禾家离开,身上便弥漫着悲伤的情绪。
长允开着车,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温慕臣,见他状态不对,也不敢开口。
车子从禾家开出一段距离,温慕臣忽然出声:“车子靠边停,你先回去。”
长允应了一声“是”下车后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:“那老板你呢?”
温慕臣没有回答她,很快驶着车子消失在车流里。
黑色的迈巴赫再次停在禾家大门外不远处,温慕臣降下车窗,视线落到禾南安房间的位置。
近乎没有时间观的看了整整一夜,在天微微亮的时候,温慕臣才露出一个自嘲的笑容。
从小,只要他喜欢的,想要的,就没有得不到的。
而,禾南安是他唯一的意外。
在他已有过的生命里,爱她,是他生命里唯一执着最久的一件事情,可是她不喜欢他。他便把所有的爱隐藏在身体的最深处,用她最喜欢的,他该有的姿态和身份遥远的关注着她。
这些年,他用最温文尔雅的姿态伪装着自己,可在她面前,他带了十几年的伪装很快就破裂。
他变的恶劣,霸道,阴暗,甚至有些偏执。
温慕臣不知道自己这样子做是不是把他的宝贝越推越远,但是,他知道,他没办法在她面前理智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