『如果章节错误,点此举报』想捏就捏,想挤就挤,真是天下第一爽事。
不过她还是有道德的,随便挤两下过过瘾就算了,赶紧吃药吃药。
把嘴捏开,药放进去,趁他咳嗽之前赶紧倒一口水。
“咳咳”两声,倒也咽了下去。
他还在持续出汗。净芙也累出一身汗,这样肯定没办法睡觉。
看了一圈,想帮他洗澡又拖不动他,她突然伸手捂住他的口鼻。
一秒两秒三秒,手腕被人一捏,他终于睁开了眼睛。
“呼,咳咳,咳咳……”
净芙赶紧道歉。
“对不起对不起,我不是故意要捂你的。能站起来吗?咱们去洗洗再睡好不好?”
当然不好。
贺廷友正烧的厉害,短暂醒过来两秒,看了她一眼,眼睛一闭又睡了过去。
净芙,“……”
没办法,只好打盆热水来帮他擦擦。
汗沾湿的衣服全部需要脱掉。
净芙一边帮他脱,一边暗暗脸红。
虽然亲热过许多次,但是自己这样帮他脱衣服却是从来没有的事。
而且这么明亮又大胆的看他每一寸,更是没有的事。
心慌的不行,像是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一样。
净芙干脆起来关了灯,借着电视微蓝的光帮他从头到脚擦了一遍。
来回换了几盆水,几条毛巾。
艾玛。累个半死。
腰也几乎要断。
泡面已经泡的乱七八糟不成样子了,净芙顾不得那么多,胡乱扒了几口,安慰下咕噜了半晚上的胃。
再去浴室洗澡。
洗完澡,关了电视,帮他加条被子,已经整整两点半。
把两人的衣服都扔进洗衣机。
再把所有的窗帘都拉好,回床上睡觉。
太累了,这一觉睡的格外沉,格外香,格外久。
不知道睡了多久,当她舒舒服服翻身的时候,感觉迎面翻到了一个温暖的胸膛里。
她把脸贴到胸膛上,用力往里拱了拱。
一个有力的胳膊搭到她背上,也用力把她往里带了带。
两人八爪鱼一样缠在一起,裹着暖暖的被子,昏昏沉沉又睡了过去。
“滚开。”她也不用小心翼翼的护着他了,马上伸手推他。
“离我远一点,一天到晚想什么呢,衣冠禽兽。”
贺廷友睁开眼睛,低头去看她。
不知道是被子太暖和还是她太能装,居然脸蛋红扑扑的,像是初次跟他坦诚相见一样。
害的他忍不住想把她的脸捞起来亲上一口。
“你叫我什么?”他捉住她的手往自己胳膊下面一压,低头去山坡上咬了口樱桃。
“衣冠禽兽?我对你做什么过分的事情了吗?”
净芙动弹不得,被他咬的浑身一阵颤抖,脸红的要泣血。
“这还不过分吗?滚开,贺廷友,我现在跟你又没什么关系,再这样我就……”
贺廷友低头又咬一口,生生把她后半句憋了回去。
“就什么?犯法?呵呵,那你尽管报警好了。”
净芙拿脚踢他。
“别以为我不敢!”
他抬腿把她腿压住不放,整个人像是打架一样,手脚全部控制在自己手里。
“没说你不敢,只是,现在说的好听,待会儿恐怕就舍不得了。”
舍不得?
笑死人了。
人家有饥饿到这种程度吗?
净芙不能用手脚打他,只能抬头拿自己额头在他额头上碰了一下。
“呸。我有什么好舍不得的?”
弄的跟个贞洁烈女一样。
贺廷友脸一沉,把她手腕握住往脑袋两旁一按。
“净芙,你喜欢嘴硬,今天就让你嘴硬个够。有本事待会儿一声不吭,敢发出一点动静,老子当你前面说的都是放屁。”
净芙胳膊挣扎两下,腿挣扎两下。
“贺廷友,你要干嘛?不要脸,你无耻……”
说话间他按着她的胳膊,眉头一凛冲了进去。
净芙差点尖叫出声。
都特么多久没活动了,你特么不能悠着点!
然而看他的表情,好像也有些痛苦的样子。
不过很快他的痛苦就消失了,专注而激烈的看着净芙,就等着她发出失败的声音。
净芙心里崩着一根弦,紧紧闭着眼睛抓着手边的床单。
就像一只漂浮在汪洋大海里的蚂蚁一样,小心又认真的抓着手里那片树叶,生怕一个不留神就跌进狂风巨浪里。
贺廷友看她这痛苦又大义凛然的样子,过了一阵子,猛然丧失了跟她斗的兴趣。
既然这么不乐意就算了。
这种事情本来就是两人合作才开心,被她这么一来,倒真像自己在违法了。
他停下来,一下从床上退了下去。
净芙本来在狂风中颤抖,突然一下风停雨歇,让她奇怪的睁开眼睛。
贺廷友转身出去了。
这,这样半途而废的事情还是第一次。
突然觉得很古怪,很尴尬是怎么回事?
净芙清理干净自己,穿了件毛衣裙子下了床,把沙发茶几上的垃圾清理了一通,贺廷友从卫生间出来了。
两人谁也不看谁,侧着身子从双方身边挤过去,一个进卫生间,一个坐到沙发上。
贺廷友的衣服没有烘干,潮潮的,贴在身上难受死了。
然而此刻,为了赌气,他什么都能忍。
净芙去卫生间洗漱一番,出来发现贺廷友没走,点了支烟站在阳台上发呆。
他的衣服没干透,潮潮的贴在身上,冷冽的风吹过来,衣服迎风晃动,看的净芙替他起鸡皮疙瘩。
“喂。”她把阳台上的玻璃推拉门拉开,伸出脑袋去喊他。“你不冷吗?进来吧?我帮你把衣服烘干。”
背影一动不动。
净芙心想,要不要这么小气?
不就那么点事没完成么,至于生气成这样。
男人果然是男人,不管是身价百倍还是一文不值,都喜欢用下半身思考。
既然你是条硬汉,既然你觉得感冒好的差不多了,爱自虐就自虐去吧。
她把推拉门拉好,转身进了厨房。
时间已经来到中午十二点多,昨晚没怎么吃,早上没吃,现在饿的肚子咕咕叫。
净芙把昨天买的鸡蛋和西红柿拿出来切好打好,去冰箱里拆了三包泡面丢进锅里煮。
好手艺她没有,好创意还是有的。
方便面用西红柿鸡蛋这么一煮,味道简直翻倍香啊。
不出五分钟煮好一顿饭。
贺廷友还愣在外面没动,她已经在里面把两人的碗盛好了。
拉下脸出去叫他。
一拉开那道门,冷风直往毛衣里面钻,她缩着脖子去拉拉他袖子。
“贺廷友,吃饭了,发什么呆呢?进去吧。”
他刚毅的下巴抬着,深情平淡看着远方,一副深谋远虑的样子。
净芙看他不理自己,想了一下,伸手抱住他的腰后退着把他往里面拉。
“走吧。昨天晚上你都发烧了,好不容易才帮你把烧退下去。待会儿要是再发烧我可拿你没办法了。乖,啊。”
她的毛衣软乎乎的,双手极用力,声音极讨好,仰着干净光滑的小脸蛋拼命拉他。
贺廷友真是糊涂了。搞不懂她。
她总在他希望的范围里拼命不配合。
却又再他不希望的范畴里意外出现。
到底对自己是什么意图。
对自己有没有真情实感,他搞不懂了。
净芙把他拉进去,按到沙发上,转身拉上玻璃门,伸手就去解他衬衫扣子。
“嗯?”贺廷友伸手捂住自己。“干嘛?给你的时候不要,现在又要主动来求了?”
净芙在他手上拍一下,拿起旁边的毛毯丢到他头上。
“我是准备帮你把衣服烘干啊许总。到我们家来好歹是客,不能让你穿湿衣服出门吧?来,脱下来,没有烘干机,拿吹风机给你吹几分钟也能干的。”
“你才贱!”净芙打开他的臭手。“都说了让你把衣服脱下来我去帮你烘干。你坐着不动,难道还想让我把你推倒帮你脱吗?”
贺廷友,“……”
净芙红着脸站起来,“你快点,面要坨了。”
衣服脱下来,净芙去卫生间拿吹风机吹,贺廷友裹着毛毯坐在沙发上吃面。
这个场景似曾相识。
当年他留学在澳洲的时候曾经也吃过泡面。
也是在这样一个布局的房子里,看着这样一个电视,走来走去着这样一个女孩子,陪着自己过了一段最快乐的时光。
只是那个泡面不是这样做的,那个女孩子也不是这样认识的。
一切似曾相识,却又全然不同……
净芙煮面很好吃,贺廷友吃完了自己那碗,又把她的端过来吃。
几分钟后,净芙拿着他衣服出来,发现他正慢条斯理挑自己的面。
她撅撅嘴,对这个大爷表示无语。
“贺廷友,看到你这个样子,知不知道让我想到一句什么老话?”
贺廷友一手挑面,一手伸出去摇了摇。
狗嘴里吐不出象牙。
他才不想知道。
净芙吃瘪,把衣服丢到他旁边,拿了空碗去厨房重新煮面。
锅里在烧水,他在看体育频道,她靠在厨房门框上跟蒋方舟发消息。
“方舟姐,昨天的事对不起,让你失望了。”
顿了一下,没回应,她叹口气,把手机揣到兜里。
一碗面很快煮好,这次她什么也没放,清汤寡水的。
贺廷友看一眼电视看一眼她,白皙的额头和眼皮上,连蓝色的毛细血管都看得一清二楚。
他轻轻蹙眉。
“净芙,你吃泡面多久了?”
净芙垂着眼皮,浓密的睫毛忽闪忽闪。
“没多久,最近。”
“还打算继续吃下去吗?”
净芙不说话。
她心里想,有泡面吃几天就不错了。
信用卡的账单越积越厚,工资还没着落呢。
贺廷友把目光放到电视上。
“这顿吃完就不要吃了,你也不想年纪轻轻就死于癌症吧。”
“咳咳。”听到前半句以为他要关心自己,结果听到后半句差点把自己呛死。
“咳咳咳咳……”调料放太多,这一呛,把她呛的半天缓不过来。
贺廷友看着她低头捂着嘴一直颤抖着某处,看了一瞬,起身去冰箱里拿瓶水出来拧开给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