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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十一章 陈家太上长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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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登闻说完这句话,身上的气势豪迈冲天。

而反观陈登高,则一脸的阴沉。

自从十几年前开始执掌陈家后,多少年没人敢这么跟他说话了?

而如今,一个陈家的私生子,一个在他的庇护下,才能在江州创下偌大名头的狗东西,竟然敢这么跟他说话?

他冷冷的盯着陈登闻,说:“十三,你说什么,我好像没听清楚!”

陈登闻说:“既然大哥没听清楚,那我就再说一遍吧。”

“自从大哥执掌陈家后,陈家的情况每况愈下,而如今更是有覆灭的危险。”

“所以,为了陈家的百年大计,请大哥去死!”

“哈哈哈!”

陈登闻一字一句的说着,而陈登高听后,怒极反笑,随后用手指着陈登闻,脸上满是不屑的说:“十三,不,狗娃儿,十几年没叫过你小名,你连自己的名字都忘了吗?”

“还是说,你觉得翅膀硬了,已经忘记了,是谁把你从狗窝里带出来,又帮你认祖归宗的吗?!”

狗娃儿是陈登闻的小名,或者准确的说,是陈登高当年亲自给他取的小名!

这名字跟了他十八年,直到十八岁那年,他被认祖归宗后,才逐渐没人叫了。

他本以为他早就忘记了。

而今天陈登高这么一叫,一下把他拉入了那十几年前不堪的人生。

他的眼中火焰升腾,一股杀气笼罩全身,可还是能保持着平静的语气,淡淡说:“这个名字,我从来没敢忘记,更不敢忘大哥那些年对我的‘馈赠’与帮助!所以,为了回报大哥,我请大哥亲自去死!”

陈登高摇头,说:“狗终究是狗,三十几年的恩情,终究也是养不熟,今天还想反咬主人一口。”

“既然如此,那你也就没必要留了,还是杀了吃肉吧!”

“三十几年的恩情?哈哈哈!”

陈登闻哈哈大笑,笑的癫狂,笑的嘲讽,说:“大哥,你所谓的恩情,就是把我母子二人接回来,关在狗圈里,与狗一起吃住,与狗抢夺吃的?在你们高兴的时候,赏赐根没有肉的骨头;在你们不高兴的时候,就用鞭子抽打?”

“大哥你还记得我五岁那年,我病的要死,只为了向你们要一口热水喝,最后却被你们逼着喂我喝下你们的尿?!”

“六岁那年,你们看了晋景公掉进粪坑里被淹死的故事,为了验证这个故事的真假,把我亲手推进粪坑里?”

“还有我那可怜的母亲!”

“死的时候还不到四十岁,一张脸老的跟六十岁的老太太一样。而且大哥,我母亲到底是病死的,还是被毒死的,你至今还没给我一个准确的说法呢!”

“大哥,如此羞辱我,又杀害了我的母亲,这就是你口中说的恩情吗?”

说着,陈登闻的泪如雨下。

没人知道他那些年是怎么过来的,更是少有人知道他到底经历了什么。

但是光是听他讲述,就足够让人心疼。

陈登高脸上的表情变了变,最后冷哼一声,不屑道:“十三,雷霆雨露,皆是君恩!这句话难道你不明白吗!”

“我懂,我当然都懂。”

陈登闻擦掉脸上的眼泪,冷声说:“所以为了回报你们,我会让你们享受完这些‘恩情’再死。”

啪啪!

说着,陈登闻拍拍手,五百陈家血卫,一拥而进,一股血煞之气,笼罩整个议事厅。

看到这些人,陈登高的脸色微微一变。

他从没想过,陈登闻竟然会悄无声息的掌控了陈家血卫。

身后站着五百血卫,陈登闻脸色冷峻,说:“大哥,为了陈家百年大计,请您去死!”

“家主,为了陈家,请您去死!”

身后的五百血卫也齐声道,肃杀的气氛笼罩天地。

“十三,这就是你造反的底气吗?”

看着陈登闻及身后的血卫,陈登高不屑的说:“可如果你觉得这就能推翻陈家,那未免太天真了!”

“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!你现在自裁,我可以保你的子女不死!”

陈登闻冷声说:“大哥,这话是我对你说的才对!”

“十三,你这是在找死,那就别怪我辣手无情了!”

陈登高怡然不惧,脸色猛地一冷,说:“出来吧!”

咻!

话音落下,一阵风吹过,一个身穿唐装的老人,抱着剑出现在陈登高的身后。

那老人干枯,瘦弱,看上去随便一个年轻人就能一拳撂倒。

可陈登闻的眼睛猛地一缩,几分畏惧的自语着:“传闻,竟然是真的!”

“十三,你以为你入了族谱,进了议事厅,你就是陈家人了?不!你还差得远!我陈家身后有个太上长老,你恐怕永远也想不到吧?”当老人站在身后,陈登高的脸上露出阴冷的笑容,放佛胜券在握。

陈登闻当然不可能不知道。

只是谁也没亲眼见过,就真的当成了传闻。

陈登高看着那老人,说:“长老,这个叛徒就交给您处置了!”

那老人微微点头,越过陈登高,看着陈登闻,说:“十三,念在你护卫陈家多年,没有功劳也有苦劳,只要你现在自断双手双脚,我可以保你安全离开江州。”

“保我安全离开江州?!哈哈哈,可是你问问身后那个混蛋,他真的会让我离开吗?”

陈登闻哈哈大笑,指着陈登高。

陈登高低下头,眼中恨意在燃烧。

“看吧,他怎么可能留我在这个世界上!”

陈登闻嗤笑着,随后,又对着那太上长老说:“而且既然做了这事儿,我今天就没打算回头!今天的陈家,只能有一个姓陈的活下来!”

天上长老听后,叹息着摇头,说:“既然你执迷不悟,那我就送你一场吧。”

锃!

话落,老人手中的宝剑出鞘。

那老人明明像是随时都油尽灯枯的样子,可一旦动起来,身形如鬼魅般,飘飘洒洒冲了过来。

陈登闻目瞪口呆,知道光凭自己这一击,根本无法抵抗。

所以,他闭上了眼睛,默默等待着。

三米!

两米!

……

一尺!

一寸!

崩!

剑尖即将插入陈登闻的时候,就听见金铁相击的声音,干瘦老人手中的剑断了。

随后,一个身影出现了。

老人的脸上露出惊讶的神情,盯着箫布衣,干哑的声音传了出来:“你是谁!”

“南疆,箫布衣。”

三个字从箫布衣的口中吐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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